更始光阴

热衷爬墙

回甘(黑花,小甜饼)

解雨臣转醒后,吴邪把他强留在雨村养伤,给北京的秀秀打电话报了个平安,秀秀一听,话音就有点哽咽了,说会来雨村看小花哥哥。
解雨臣直愣愣地在床上躺了几天后,终于能起身坐一会儿了,身体还是虚弱的厉害,大夫给他开了滋补的汤药,黑瞎子看着坐在床上被包扎成粽子的小花,心疼的什么似的,心中问候着焦家祖宗,然后笑着一勺一勺地喂小花喝药,小花喝药很乖,药再苦也不吭声,只微微皱着眉头。
黑瞎子知道他嘴里苦,待他用清水漱完口以后,总会剥开一颗的糖,轻轻塞进小花嘴里。
“还苦么?每天只偷偷给你一颗,再多没有。”
嗯,橘子味的。
解雨臣脸上有伤,只能弯弯眼睛。
黑瞎子每天喂完解雨臣药以后都会给他不同口味的糖,橘子的,草莓的,苹果的……
解雨臣嘴上不说,其实心里软的一塌糊涂。
他接到瞎子和哑巴齐齐折在斗里消息以后,整个人都懵了,这怎么可能?这没可能的,他开始一遍遍的说服自己,没看到尸体之前,一切都不作数,但他的手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,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立马砸钱组织营救,在赶往福建的路上,他自己觉得自己是疯了,可是再疯他也得那么做。
人活着,总得有点自己真正在乎的东西,这无关名利,金钱,地位。只要他好好活着,没事在你眼前蹦哒蹦哒,你就很安心。但如果他有什么事,你即刻恨不得把命都舍给他。
他清楚记得遍体鳞伤的自己坠进黑暗后,落入熟悉的怀抱里时,心中想的居然是。
他没事,没被泡成油条,太好了。
这次活动的票据像雪花一样铺天盖地,解雨臣短暂的休息后,就开始处理这些票据。黑瞎子心疼他,加上吴邪的身体也好不到哪去,于是每天换着花样炖一大锅滋补的汤来养他俩,鸡汤炖完排骨炖。喝的吴邪两眼直冒油花儿。
黑瞎子有些庆幸,也有些后怕。
万一小花掉下来的时候,他失手了呢?
他真的不敢想,手心又出了层细汗。
看见解雨臣吊在那的时候,黑瞎子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肝胆碎裂,那一瞬间,五脏六腑仿佛正被人一刀一刀地挖出来,他的杀意陡然沸腾了,他真想一枪打爆焦老板那个混蛋的头。黑瞎子使劲掐着自己的手心,才勉强冷静下来,集中全部注意力,准备救援。解雨臣掉下来的一瞬间,黑瞎子的心提到了脑门,在双臂终于感受到沉沉的重量感的时候,一颗心才砸回了原地。
他怎么那么轻,让他感觉不到什么分量,他怎么又那么重,让他没有力气再抬脚走一步,解雨臣浑身都是伤口,连抱紧都没有办法,他只能贴了贴他的额头,肝胆俱裂。
他简单收拾一下情绪,背起解雨臣,喃喃念到,我们回家。
上午的时候,黑瞎子陪解雨臣说话解闷,抬手看看表,已经快中午了,起身要去做饭,解雨臣小声嘀咕说有点冷,黑瞎子立马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,穿着黑色的衬衣进了厨房。
厨房的门正对着解雨臣住的卧室门,正在低头切菜的黑瞎子没有看见解雨臣偷偷地坏笑。
唔,平时黑瞎子都把糖揣哪来着。是了,在左手边的侧兜,解雨臣把糖全部掏出来,然后藏在枕头底下。若无其事地看票据。
吴邪正在看照片想事情,胖子打了盆热水泡脚,企图用后补式养生来弥补年轻时候的胡作,小哥静静地仰望天空。
一切都在时间的流逝中变迁,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改变。
解雨臣咳嗽了几声,抬头正好看见黑瞎子关切的眼神,微微一笑。
此时在黑瞎子眼中,万物皆春。
突然吴邪起身大喊一声,
糊了!
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。
晚上黑瞎子喂小花喝药,药喝完以后,在小花无比期待的眼神中,黑瞎子摸遍周身,也没有摸到糖。
奇怪……
“苦么?”
却突然被解雨臣勾住脖子,交换了一个吻,苦药的味道弥漫在口中,竟然有些回甘。
解雨臣放开黑瞎子。
“甜的,不苦。”
“还有,生日快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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